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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賈母過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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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眼到了八月裏,林如海也知道今年是賈母的八十大壽,提前打聽好了賈府的安排。在初一日大舅哥賈赦設宴的日子,便領著黛玉姐妹備好壽禮到了賈府。先給賈母拜了壽,送壽禮,是一幅麻姑拜壽圖;黛玉和綰玉送的則是自己做的衣服(其實大多數是繡娘做的)。然後林如海便去了前院。黛玉和綰玉留在賈母這裏。

湘雲一時不等的湊到黛玉面前,說那天南安太妃來,見了她們幾個,還給了禮物。黛玉一問,賈母只讓太妃見了寶釵姐妹,探春和湘雲,就單單剩下了迎春,賈母也真的是太忽略迎春了。黛玉看迎春面色如常,她也真的是淡定到家了。黛玉想著這幾日也就該有媒婆來提孫家之事了,還是回去找老爹商量吧。

賈寶玉湊到綰玉面前說道:“四妹妹,聽說你芳辰那天,去了幾個天姿國色的妹妹,你怎麽也不請我去熱鬧熱鬧呢。”綰玉也知道他的性子,氣都氣不起來了,她敷衍幾句,把雪菊叫到跟前嘀咕幾句,雪菊便找機會出去了。黛玉還納悶呢,綰玉脾氣變好了?她自從到了林府,可古靈精怪的很呢。

不一時,就有婆子進來傳話說:“老太太,老爺在前面找寶二爺呢。”寶玉不想去,賈母道:“去吧,好孩子,我過生日呢,你老子不敢把你怎麽樣的。”便讓人好生送他去前院。黛玉看了綰玉一眼,果見她笑得十分開心,敢情這是學會迂回作戰了啊。

陪著賈母吃了飯又說了會話,前院來人說林如海要回去了,要接兩位姑娘走呢。賈母說道:“去跟姑爺說,我留兩位姑娘住兩天,等過了正日子再讓她們回去。”林如海想了想便同意了。黛玉和綰玉有讓冬鴿和冬痕回去取來她們的洗漱之物和換洗衣服。湘雲便讓她二人住進園子裏,和姐妹們一道好好熱鬧熱鬧。黛玉道:“我們只在這住兩三天的時間,還想多陪陪老祖宗呢,每日裏咱們在一起玩也是一樣的。”賈母直誇黛玉姐妹孝順。

初二日又是賈政設宴,眾姐妹依然陪著賈母聽戲說笑;初三日賈珍賈璉設宴,又恰逢芃哥兒抓周,因為賈母喜愛她們同一天生日,便讓賈璉將一切抓周事宜都安排在榮慶堂之內。桌上擺著筆墨紙硯,書籍玉器,各色玩物,不知道誰還特意放了一個色彩斑斕的胭脂盒,故意的吧。賈母道:“都是自己親戚,便不要顧那麽許多,一道在屋裏看著吧。”

一時吉時已到,鳳姐將穿的紅包一樣的芃哥兒抱了出來,放在桌上。讓他爬著去抓東西,湘雲道:“快快抓那個胭脂,將來和你寶叔叔一樣。”寶玉隱晦的扯了扯湘雲的衣服,湘雲不再說話了。芃哥兒爬爬停停,最終拿起一本書來。眾人忙道將來必定是個愛讀書的,鳳姐就等著兒子給掙誥命吧。喜得鳳姐眉開眼笑,直接抱著芃哥兒狠狠的親了一口。那邊賈赦賈璉也很高興。

因著鳳姐現在有了兒子,地位越來越穩,邢夫人就是有氣也不能和鳳姐撒了,否則賈赦就第一個不饒她,因此費婆子來找邢夫人求情的時候被她狠狠的罵了出去。王保善家的嘲笑道:“也不看看現在什麽光景兒,你還當她是原來那虛的二奶奶嗎?什麽人都敢得罪呢,不想繼續在這呆了吧。”費婆子也是滿心的懊惱,自此再也不敢在邢夫人面前說鳳姐的不是了。

過了初五,林如海就派人將姐妹二人接了回府,賈母連日來也累得很了,就沒有強留她們,只說以後常來。回到家中,黛玉便找林如海說了迎春之事,又說迎春性格實在不適合做官家主母,最好找個愛好棋藝的次子,迎春的性子定不會和長嫂爭權的。林如海說黛玉操心太多,黛玉則偎在林如海身邊說道:“我有好父親心疼關心著,看著二姐姐可憐才管的。”林如海想著賈赦的性子,就答應了。

到了中秋前夕,黛玉將給相熟人家的節禮都準備好,給林如海看過後,讓人送了出去。一時有各家回禮,黛玉都和綰玉一起錄好收起。待到十四這天,黛玉和綰玉親自到廚房裏做了幾樣鮮花月餅,先給林如海送去嘗嘗,林如海只說太甜了。黛玉又給王府送去兩盒,其中一盒是給蕭澈的。

十五日,皇上給林家也賞賜了一盒月餅,黛玉嘗了嘗,味道不錯。父女三人在林如海的花架底下,吃月餅賞月亮,林如海還喝了點桂花酒。綰玉問道:“姐姐,你說嫦娥仙子是不是真的後悔了呢。”黛玉道:“她自己孤零零的在月宮裏,該是後悔的吧。”綰玉道:“若是讓我離開父親和姐姐,我是不願意的,就算是成仙也不行的。”林如海道:“好,好,我們都在一起。”夜深了,父女三人才各自回房休息。

過了十五,黛玉想著,原著中晴雯就是這段時間被攆了出去。現在自己從來沒和賈寶玉親近過,不知道王夫人是不是還看不慣晴雯。其實晴雯也是有錯,丫鬟就要有丫鬟的樣子。既然是丫鬟,總是給主子臉色看,讓主子給自己賠小心,哪家主母會喜歡呢。

黛玉便讓人出去打聽,果然是被攆了出去,聽說病的不成樣子了。黛玉便讓冬青找了個醫術好些的大夫,前去看看她,多的也不想做什麽了,這樣和小姐似的丫鬟,黛玉自問是養不起的。冬青說大夫看了,還有救,只得慢慢養著。黛玉想著她嫂子的樣子,便讓冬青抓了藥送去,給她嫂子些銀子,讓好生照顧著晴雯,言說自己會常派人來看她的,若是晴雯不好了,必定要拿她是問的。她那嫂子倒也是個利落人兒,也不敢得罪林府,一口答應下來。每日裏倒也用心照顧著。

九月初二,鳳姐的生日,黛玉姐妹也沒過去,只是讓人送了禮物給鳳姐。這日,林如海下衙回來說已經物色好一戶人家,是一戶五品官員之家,長子已經成親,次子從小不愛經濟事務,每日裏只下棋寫詩,倒也不像寶玉那樣寵著丫鬟姐妹的。已經和他家說了,聽說迎春的性子和善,雖覺得有些高攀了,但林如海親自做媒,倒也歡喜。只等上門提親了。

林如海也沒有找賈赦,直接找賈母提了此事,賈母也知道迎春的性子,想想便同意了。她直接找來賈赦,說了此事。賈赦只道:“母親做主便是。”賈母又找來邢夫人說了這事,讓她準備迎春的嫁妝。後趙家便上門提親,又說定了次年四月成親。自此後迎春開始每日裏繡嫁衣的日子。

卻說,晴雯身子好了,便來林府謝恩,只說要給黛玉做丫鬟報答她。黛玉直說道:“我並不缺丫鬟,你也別說你針線好,我家自有繡娘。救你只是順便而為,用不著你謝。你看看我的丫鬟哪個敢和主子耍小性子,哪個敢對著主子呼來喝去的。我不是賈寶玉,沒有那些個憐香惜玉的心。你既然出來了,又是心比天高的,也不必再做丫鬟了,不是家家的丫鬟都當副小姐的。你還是想想怎麽活著吧。”說完,便讓人送她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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